渤海国民族构成与分布研究

吉林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文库：渤海国民族构成与分布研究 [A Research on Compositions and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ities in Bohai State]

杨军 著

 

 粟末靺鞨主体部分在突地稽的率领下降隋内附。渤海国的建立者大柞荣虽然出自粟末靺鞨，但渤海建国集团却以伯咄、安车骨等部靺鞨人为主，粟末、靺鞨所占比重 很小。渤海国前期境内主要存在三个民族：建立渤海国的靺鞨诸部、高句丽族和秽貊族。渤海国“编户十余万”。估计其中靺鞨诸部大约占6万户，高句丽族大约占 4．5万户。秽貊族大约占3万户。在渤海立国后，建立渤海国的靺鞨诸部与渤海国统治下的高句丽遗民逐渐融合成为新的民族渤海族。
自大钦茂迁都上京至大仁秀统治时期。渤海国北拓征服以黑水部为代表的北方靺鞨人部落。新形成的渤海族与生活在肃慎系民族故地的靺鞨诸部文化上的差异是非常 大的。这就决定了渤海国后征服的靺鞨诸部无法融入新形成的渤海族，而只能成为渤海国统治下的少数民族：靺鞨族。渤海国灭亡前，总人口数已突破60万户。其 中靺鞨人约十余万户，秽貊族也接近10万户，二者约占渤海国总人口数的三分之一。其余约40万户、200万人是渤海族．约占渤海国总人＼口数的三分之二。

 

 杨军，辽宁省朝阳市人.1967年12月7日生。1985年考入辽宁师范大学历史系。1989年考入吉林大学历史系，1992年获历史学硕士学位.并留吉 林大学历史系任教。1997年于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获博士学位，专业为先秦史。现任吉林大学历史系中国地方史专业教授，博士生导师。已发表学术论文40余 篇，出版学术专著4部、译著2部，主编教材2部。

 

 导论 问题的提出与研究思路

第一章 渤海建国集团的民族构成
第一节 靺鞨七部的形成
第二节 “粟末棘辐”说的否定
第三节 渤海建国集团的族源
第四节 渤海“土人”新解

第二章 渤海国早期民族构成
第一节 渤海国早期疆域的南拓
第二节 “振国”之称的文化内涵
第三节 对《新唐书》几个“故地”的讨论
第四节 进入渤海国的其他民族
第五节 渤海国早期的靺鞨人
附论靺鞨人中的白种人成份

 

 虽然国内外学术界对渤海族的族源问题仍存在比较大的争议，但多数学者毕竟承认，渤海族作为一个民族共同体在渤海国灭亡以后一直存在，是辽金时期一个重要的 少数民族，直至元代，才被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称为“汉人八种”之一，①标志着其最后融人汉族之中。加之很少有学者对渤海国内存在的其他民族进行研究， 特别是对这些民族在渤海国灭亡以后的去向加以研究，给人留下的印象是，似乎渤海国内仅有渤海族这一个民族。
另一种讨论不但无助于解释这种误会，在某种程度上还在加强着这种误会，这就是有关渤海国的主体民族问题的讨论。
国内外学术界对渤海国的主体民族问题进行了长期的争论。据孙进己总结，大致有三种不同的观点：一是认为渤海国的主体民族是靺鞨族。中国学者大多持这种观 点，较具代表性的学者有王承礼、朱国忱、魏国忠，此外，日本的池内宏也是持这种观点的。二是认为渤海国的主体民族是高句丽人。主此说者大都为朝鲜学者、韩 国学者，也有部分日本学者赞成此说，较具代表性的学者有朴时亨、李龙范、卢泰敦等，以及日本学者白鸟库吉。三是认为渤海国的主体民族是渤海族，主此说者为 中国部分学者，较具代表性的学者有崔绍熹、孙秀仁、干志耿、孙进己等人。②从研究渤海国民族构成与分布的角度讲，是应该首先弄清楚渤海国内的主体民族是什 么，应该说前辈学者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但是，由于在研究中对史料的理解不同，几种观点争执不下，长期以来论战不休，始终未能突破这一研究中的“瓶 颈”，向其他领域深入，进而研究渤海国内的其他民族，结果反而加强了渤海国只有渤海族的误解。